陆寻双讶异的瞪着,离婚协议书尸骨全无的散落在她脚边,“你……你竟然撕了?”
“撕了。”他淡淡道,俊逸的脸庞似乎写着一行大字: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离婚?!”
他不言语,甚至没多看她一眼,倚着书桌,低头不知道给谁编辑短信。
“你不喜欢我对吧?”陆寻双问出这话,心里一丝微微的疼痛,见他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她火气直冲大脑。
“不爱我又不离婚,你什么意思?”
结婚三年,不管她是在戚家被柳默欺负,还是受柳凡雁的白眼,或者佣人背后戳着脊梁骨嘲笑。戚少容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就安慰自己,谁让陆家理亏来着。
三年前老爹陆泰和戚少容父亲出海打渔消遣,时运不济遇海龙卷,父亲落水被戚少容父亲所救,两人只有一个活着回来。
老爹心中有愧把她嫁到戚家,千叮万嘱要她像对亲生母亲一样孝敬柳凡雁。
戚家人不待见她情有可原,一来是对戚老先生的死耿耿于怀,二来是嫌弃她来路不明,二十岁才被领回陆家。
仁至义尽于此,陆寻双已打定主意功成身退,谁知道这婚离不成!
戚少容掀起眼皮,眸子深幽不见底,“今晚跟我去周年庆。”
“什……什么?”
陆寻双怒火泄气,宛如智障的摸不清戚少容到底想做什么,这时佣人站在门前,便听他冲佣人说道,“打包好,送到我车上。”
打……打包?
把她当什么了?
还没消化得了他突然改变画风,人已经被架着回到卧房。
丝质的长裙,缀着细碎的羽毛,长发挽起,妆容精致。陆寻双扶着楼梯徐徐走下,踩着高跟鞋都感觉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办离婚证也要裱个门面,哼。”柳默躺在沙发离,看到容光焕发的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陆寻双瞥了一眼,不做声,徐徐走下台阶,门口秦武已经弯腰迎接。
“你知不知道你家老板卖什么关子?嗯?”她扶着车门,眯着眼悄声问秦武,严重怀疑这是一场鸿门宴。
要知道,结婚三年,他们连婚礼都没有,更别说出现在同一公众场合了。
戚少容,有老婆跟没老婆没什么两样。
“太太去了就知道了。”秦武滴水不漏,和善的笑。眼看是打探不出什么消息,陆寻双只好坐进车里,倒要看看,戚少容那厮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康平医院的周年会,在诺澜别墅举行。
一条红毯从大门口延伸到别墅区内,沿途的白玫瑰扎成花球或花架,门前拉着一条横幅,赤金大字写着:恭贺康平医院创建三十周年。
陆寻双努了努嘴,提着裙摆下了车,一行人诧异的目光投来,陆寻双尽量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不远处的花架下,戚少容一袭浅灰色的西装,笔挺伫立。
人来人往中,他低头看了看腕表,棱角分明的面孔,在一众酒囊饭袋中格外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