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姓涂,在离学校不远的镇上开了一家小书店,主要出租言情小说和武侠小说。别人都叫他涂师傅,但他的真名从来没提过。涂师傅直到正式收李佑为徒的那天才说出自己的身世。原来这老头是60年前轰动全国的涂华的小儿子,这从涂华曾经从南京的地暴库里面盗走三彩玛瑙石,并卖到了国外。
后来才知道,掘金有好几个派系。淮河以北叫北派,秦岭以南叫南派。北派擅长墓葬选址,找阴宅穴位,也比较擅长看风水。
这南派是老头这一脉,非常擅长挖穴和掘金。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朝代。当时这老头看中了李佑,因为李佑这小子懂风水,会驱邪。如果让李佑传承了南派的精髓,会两者兼得,而且看准了阴宅墓穴,掘得也快,事半功倍。
掘金这玩意儿也讲礼仪,死人的东西一定要拿一半留一半。事先还得说说一句类似“对不起”的对话。初中这三年,李佑一有时间就跑到老头的家里去,老头会传授他怎么掘金。
每个周末,其他同学都回家了,李佑就跟家里人说补课,留在涂老头家继续学习。
每到晚上,李佑就会去学校后面的山上埋葬的万人坑练习掘金。怎样才能快速挖洞不出土,如何通过土的气味辨别年代墓葬,坟墓的坐标怎么设置,如何判断墓门的位置等等。
从涂老头那里知道西汉墓没有厢房,东汉墓有两个厢房。唐墓是砖砌的,砖与砖之间没有粘合形成穹顶。明清墓葬多为砖结构,中间夹有石灰和铁片,等等。
三年来,为了练臂力,分辨土质,练习掘金速度,李佑在万人坑挖了500多个坑洞。当然了,涂老头也偶尔会带李佑去真正的挖坟。
虽然挖的坟大多是近代的一些小坟茔,李佑还是挖的津津有味。第一次撬棺,看到已经变成白骨的尸体,真的被吓出一身冷汗。触碰到尸体的时候,也是瑟瑟发抖:“这玩意儿要是变成僵尸可就完犊子了!”
虽然当时的李佑会一些驱鬼镇魔的法术,但事多总比事少好。李志昌说过:“粽子之所以容易形成,是因为他生前被别人害过,入殓密封没做好,泄了尸气,或是被人做了手脚。”
时光如梭,三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有了涂老头的悉心教导,李佑的掘金技术虽然还不能独当一面,但是也算略有心得。
很快中考,李佑考上了县城一个还不错高中,于是只好告别了师傅和家人去了县城读书。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李佑已经18岁了。高二暑假回家,听村里人说打砖的周老四前段时间在屋后打砖,挖黄土的时候挖出刻有图案青砖,再接着挖,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包,于是这周老四用钻头打开了个洞,钻了进去,发现里面有很多坛坛罐罐。
村里人这么一说,李佑马上想起小时候,李志昌说的事:“有一次,我在自家院子里挖地窖,不到三米深的时候,挖出了一个拱形坟墓,撬开之后,在前面一堵封死的墙边拿到了一把青铜剑。这把剑后来在大跃进的时候当废铁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