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强忍着怒火没发作,毕竟是朋友请他来的,自己那位朋友有求于赵家,现在公羊傲又是赵天虎的座上宾,闹僵了大家都不好看。
“两钱黄芪,一钱半夏,三钱石斛,三碗水煎成一碗。”
赵天虎拿过药方,连忙吩咐下人去煎药,这个公羊傲实在是有些让人不悦,他不想再听他废话。
“啊?”
赵沁突然惊讶道:“昨天苏先生也是给我开的这个药方。”说着,她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不过我一直把苏先生当骗子,所以不信。”
说到这里,赵沁勇敢的抬起头,诚恳的道歉:“不好意思苏先生,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都以为这个苏凯不过有些三脚猫的本事,难登大雅之堂,可谁想得到,人家是位医术精湛的大师。
而且年纪轻轻,再过几年,成就恐怕会远超公羊傲。
片刻之间,苏凯独领风骚,把另外两个医生全都比了下去,公羊傲十分不爽。
他呵呵冷笑:“小郭比我晚三分钟写出方子,就是不知道你呢?用了多久?”
明明是平手,可公羊傲还是想在时间上找回场子。
苏凯淡然一笑:“阴寒之症,我看一眼就够了。”
中医诊病,望闻问切。
公羊傲花了七分钟,郭怀花了十分钟。
苏凯,只看一眼。
这等医术都不叫碾压,那怎么才叫碾压?
“我自愧不如。”
郭怀暗自嗟叹,果然英雄出少年。
然而屋内却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胡闹!”
公羊傲倚老卖老,摆出一副教训晚辈的架势,怒斥道:“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寻医诊病,事关人命,你这如同儿戏般是什么意思?”
“医者,治病救人,讲究的是切中要害,望闻问切,四样手段缺一不可,万一出了偏差,那就是出人命的大事!”
苏凯收手,站起身来。
公羊傲强词夺理早就令他十分不爽,只不过刚才运行气脉不能终止这才隐忍不发。
现在,可以了。
苏凯点头道:“不错,我的方子的确是不够精准,如果把半夏换成田七,辅以蝉蜕,效果会更好。”
苏凯随口一说,旁人都是听得云里雾里,唯独郭怀跟公羊傲陷入深思。
足足两分钟,房间内鸦雀无声。
郭怀一拍脑袋:“妙,调整后的方子至少比之前那个方子效果好上一倍!”
公羊傲脸色铁青,黑的跟锅底似的。
这两味药的改变,他也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真不知道这个小子是怎么琢磨出来的,这个方子简直就是治疗夜寒症的绝佳之法。
如果现场只有自己跟苏凯,那公羊傲尽可以胡乱诋毁,可是偏偏还有个郭怀。
自己万万不敢胡说。
万一郭怀把这个方子讲给行内的几位大佬听,那公羊傲不是自砸招牌吗?
“请问公羊神医,这个方子治疗夜寒症可还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