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延这才把目光看向我。
“宋祁延。”在宋祁延又要用糖衣炮弹时,我率先开了口。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做她的挡箭牌了。”
“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答应会还我爸清白,一定要做到。”
闻言,宋祁延瞳孔骤缩。
他下意识喊我的名字:“江洛郁!”
话音未落,我却猛地发力,推开身后的男人,冲出了天台上。
这辈子,我要去做那自由的蝴蝶。
我终于,不再是被宋祁延关在那黑暗潮湿的监牢里死去了!
我张开手掌,眼眸带笑,像一朵宛如盛开落败的玫瑰往下坠落。最后映入我眼中的,是宋祁延从未有过的恐慌神情......
年1月20日,京海第一女子监狱。
京海权贵圈天花板江家继承人的太太——宋祁延死了。
死在京海最冷的一场冬夜里,死在春节前夕冰冷阴暗的牢房中。
她死前指尖紧紧攥着一张两人合照。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停。
宋祁延尸体却僵硬的躺在监狱里,无人问津。
……
听说人死了之后,会上天堂,或者是下地狱。
宋祁延再次用湿巾擦了擦脸,抬头看向镜子。
里面的女人皓齿朱唇,黛如远山,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后跟。
整个京海权贵圈都知道,宋祁延能嫁入江家,全凭这张绝世美人脸。
只一眼,就能叫所有男人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呵护备至。
而江家的继承人江洛郁娶了她之后,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一贯游戏花丛的男人突然收了心,变成了人人口中称赞的居家好男人。
宋祁延随口一句星空好美。
江洛郁就花钱直接买下了一星星,以她的名字亲自命名。
有一年,京海没下雪,宋祁延说:“不下雪的京海,都没有过年的氛围。”
江洛郁斥资上亿,直接投资了一个科研院,在京海人工降雪。
连跟着宋家,都靠着宋祁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京海的贵妇们见了宋祁延,都是一副羡慕嫉妒至极的摸样。
就连宋祁延周围都是羡慕:“祁延,你真是嫁给了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是啊。
江洛郁对她这样好,怎么会不爱她?
可要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设计诬陷自己入狱,惨死牢中!
想到这,死去时钻心之痛又涌上来,让人手脚发冷,遍体生寒。
这时,商场的女经理出言打断她的思绪。
“太太您还好吗?今年秋季的新品穿在您身上,真是倾国倾城。”
夸赞悦耳,宋祁延却心如止水。
商场是江家的,经理对江家的家事也知道一些。
见她表情平淡,又继续劝说:“所有人都知道,江总和您吵架向来熬不过三天,等到他气消了,自然就和好了,毕竟您的脸可看不厌……”
看不厌的脸?
宋祁延眼底闪过自嘲:“看不厌,难道就能抓紧男人的心,叫他永永远远不再出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