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想的那样,除非能够征求当事人同意。否则,所取得的证据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陈杰用余光瞟了一眼廖可可,就知道她刚才神色忽然暗淡的时候在想什么了。
毕竟是执法机关,程序合法是最重要的,董源也在心里很认同。
三人再次到达了案发的小区,立刻就开始了对周围邻居的走访。
“哦哟!你可不晓得哦,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的啦。那个女的哦,被打得可惨的啦,看着就难受。那个何家强,早点死了早点好耶,就是个牲口嘛。警察同志,我这么说可不是我干的,侬只是打抱不平的哦!”——隔壁本地大婶。
“啥子啊?何家强?就是个喝马尿的瓜娃子,天天喝顿顿喝,喝出问题来了,吃药一把一把地吃!以前我们在一个厂里当门卫。那个砍脑壳的偷东西,都被抓了好多次了。厂里嘛看他是一个人,婆娘带着娃儿跑了,就同情他,睁一眼闭一只眼。还给他介绍了个媳妇,就指望他改嘛,哪晓得天天打婆娘,哪有打婆娘的嘛!死了嗦?死了好嘛!这种人死脱一个少一个!”——门卫大叔。
“我告儿诉你,还好那孙子死得早,要不我恁死他我。那天哥儿几个半夜吃了烧烤回来,就瞅见那孙子跟这儿打一个小女孩儿!嘿!你说我这暴脾气!我能忍得了?!上去就是一顿揍,跟谁俩呢?跟谁俩?损色!听说他死了?那不可惜,下辈子当条狗也比人强!”——光膀子的年轻人。
三个人走访完再次碰头,汇总了收集到的信息,足可以见家暴、酗酒、人品低劣等等的确属实。
“这种人太坏了,死不足惜。”廖可可带着个人情绪地说了一句,作为一名女性,她对这个何家强简直深恶痛绝。
“不能带有个人情绪。”陈杰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对两人说道,“我们再去药店问问。”
“哦!”廖可可应了一声,心里的气显然是没消散,现在她对母女俩的同情更多了一分。
烈日炎炎,晒得水泥地面在视线里都变得有些扭曲了,路上没多少行人,车辆来往匆匆,只有树上的懒蝉叫得很欢。
陈杰感觉有些头晕,去往药店的路虽然不算远,但是一路并没有遮荫的大树或者建筑,让他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这家药店离着居住楼也就五十米的直线距离,店面看上去不算大,但也挺干净。药店里除风扇呼呼地吹着,就只有一个女人坐在柜台里玩手机。
“你好!”
进店之后,董源率先跟柜台里的女人打招呼。
女人抬起头来一看问道,“买药吗?”
陈杰亮出了警官证道,“我们是警察……”说着,扶了一下脑袋,顿了一顿道,“我能不能坐一下,谢谢。”
女人看着陈杰就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劲,赶紧搬来了凳子,然后说道,“这位警官,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