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看两人背影在阳光普照下格外刺眼,心中没由来地不舒服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本太子有说不帮忙?”他鬼使神差地叫住他们,在许颜不解的神色下咳嗽了几声,“省地有人说我无情。”
慕容世觉得这次的决定真是个赔本的买卖,抱着抱着仇变了味,没有让女官出丑,反倒还要帮助她。
慕容锦回意一笑,其实他这个太子哥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他就是太爱面子喜欢记仇而已,许颜对她偏见太多。
相信有了太子哥哥的相助,女官不久就会和林墨离开慕国。
慕容锦猜的不错,慕容世的办事速度很快,隔天就对他那个百依百顺的皇后娘娘告了女官的状,理由是她是个女子还是别国的,怎么能来慕国教自己。
皇后娘娘听了非常赞同又去找皇帝说明原因,他爹不好说服偏偏没有他的旨意又不行。
为了证明女官是个女子的种种不好处,慕容锦甚至豁出去了,把自己弄地很娘,说起话来连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父皇,儿臣是太子,不能被女官弄地阴柔了呀!”他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跪在皇帝的脚下,不依不饶地要把女官赶出去。
“她可是你父皇花重金请来的,何况别的皇子后没事怎么就你有问题!”他爹恨铁不成钢,着孩子是装的吧,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估计是女官不知怎么得罪了他,非要把人家赶出去。
“朕不准!”皇帝重重吐出三个字就摔袖而去。
慕容世懊恼不已,白白浪费自己的表情了,几个人又开始商量对策添油加醋,让皇上早日把女官赶出去。
这日,皇上正批改奏章,被几个小孩烦地头痛,一个性格大变,一国太子怎么能怯懦,一个二皇子本来出口成章如今是胸无点墨,看女官不像是什么也不会的,难道是故意的还是有什么蹊跷。
他抬手头痛地去揉眉心,身边太监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女官来到。
他还正好要问她那,没想到她送上门来了,皇帝疲倦地大手一挥,示意让她进来。
“圣上!”言清穿着素色百褶长裙,很是素雅但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有些格格不入。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低垂眼眸,深深自责,“是卑职有罪,请皇上责罚卑职。”
“爱卿有何错?”皇帝明知故问。
“卑职教导无方。”言清趴在碧玉砖上,头抵着玉石,几乎要把身子贴到地面上。
皇帝闻言,堆积在心底的苦闷如火山爆发,双手背到后背走到桌子上,一挥手所有的奏章全数掉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巨大声音,地上一片狼藉。
“朕治你死罪都不为过。”皇帝握紧拳头,骨节因为力气大的缘故骨节泛白。
言清似乎已经料到了,没有丝毫畏惧,声音不急不慢道:“陛下可知道橘子的故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