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在这奇怪的房间中瞎转悠,想要找到出口,可是转了好长时间,他都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遍了,始终还是什么也找不到。
终于,他有些累了,放弃了寻找,也放弃了胡思乱想,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不是他不想离开这里,而是因为他实在没力气了,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对,被莫名其妙的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奇怪地方,再加上不吃不喝饿上三五天,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受不了,没有发狂算是不错了。
“爱咋咋地!”林东破罐子破摔的想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林东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饿的头昏眼花,脑袋有些沉沉的,浑身更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林东陷入了昏迷。昏迷中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家里那熟悉的小院,看到了家中熟悉的一切。
几间略显破败的茅草屋,一看就是多年未加修葺的样子。小院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这让本来就不是很大的院子显得更加拥挤了。
年迈的父亲端坐在门槛上,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一边满脸担忧的望着院门,似在等待儿子的回归。身着布衣的妻子在炕头上认真的做着针线,不时抬头看一眼在身旁顽皮婴儿,眼中充满了慈爱。炕头上那个刚刚满月的孩子,却是已经显露调皮的本性,总想将盖在他身上的小棉被蹬开,只是每每他淘气的时候,他的母亲就会将被角掩了一下,棉被重新盖在他的身上。这似乎让他很是生气,瞪大那双可爱的大眼睛,挥动小手似在表示不满。
家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他们都在默默的等待着,家里的顶梁柱安全归来……
林东很想大吼一声“我回来了”,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家里的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薄纱一样,看的到,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也触摸不到。
正在林东手足无措之时,家里安静祥和的气氛忽然为之一变。
一群凶神恶煞的甲衣士兵忽然闯进小院,打破了家里的宁静,小院里的杂物,屋子里的家具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连木柴做的院门也被拆了开来。
甲士们将坐在门槛上的老父亲绑了起来,有有甲士口吐脏话,骂骂咧咧,用碗口粗的鞭子打在了老父亲的身上。林东的妻子跪在地上,哭着大声求饶,刚刚满月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最后林东看到了一个翩翩少年,红唇白齿,被一群甲衣士兵簇拥着,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那个少年,是他,那个逼迫他到莽山中,采取血灵芝的少年云天。
“住手!”林东狂吼着。
他愤怒至极,双眼睱眦欲裂,恶吼着想要扑向少年。只是林东伸出的双手扑空了,没有把少年撕碎,竟如同虚影一般穿透而过,他踉跄了几步差点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