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烨抬手看了看腕表,他知道文妤在害怕,但是他现在对这个女人除了反感没有任何的情绪。
如果是昨天晚上,也许他还会绅士地安慰几句。
可惜,昨天,她跑了。
文妤拿着口塞的手抖了抖,她在把口塞放进嘴里之前,还不忘冲南泽烨冷笑一声:真巧,我也是。
按照医生的姿势躺好,文妤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这次跟上次洗胃不同,这次没有一个人会摁住她,她所有的挣扎都要靠自己的自制力。
放松心情,别抵抗,很快就好了。
女医生机械地说着安慰,手上却没有丝毫放松力道的把胃镜管从口塞的镂空中插进了嗓子。
呕——
长管触碰到嗓子的时候,文妤不受控制地反胃,她下意识地想挣扎。
别动。
两个声音叠在了一起,一个是女医生的清冷的声音,另一个是南泽烨特有的低沉的声音。
唔。
长管顺利进入了嗓子,文妤只觉得恶心反胃,她死死殴住床单,隐隐约约的指甲是不是有裂开的都不知道。
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顺着脸颊从耳廓滴落到床单上,晕开一个个小水花。
难受,嗓子炸裂一样,胃里也翻江倒海。
文妤能清楚地感觉到胃镜每一次的转动,她甚至不敢去看屏幕上的影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份难受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淡,相反,它越来越变本加厉,就在文妤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漫长的折磨总算是结束了。
呕——
胃镜抽出来的一瞬间,文妤翻身下床,踉跄着跑到洗手池边干呕,她没怎么吃东西,即使再难受,根本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喝点水?
文妤喘了好一阵儿,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手中端着半杯温水。
文妤顺着手臂的主人看上去,南泽烨正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离我远点。
嗓子在说话的时候是沙哑的,文妤没去接那杯水,让南泽烨的手晾在了半空中。
哗。南泽烨把杯子里的水反手倒进了水池里。
又过了一会儿,女医生做完了消毒工作,把那枚做好消毒又装在了密封袋中的戒指给了南泽烨。
男人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直接连带着密封袋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文妤看着大费周章取出来的戒指就这么被扔掉了,她有些温怒:你什么意思?戒指就这么不要了?
你觉得我会用被你吞进肚子里两天的戒指去跟别人求婚?南泽烨嗤笑一声,况且,你比我更清楚这枚戒指存在的意义。
只是为了炒作罢了。
更何况,他现在不需要这枚戒指了。
因为……文妤和他现在的话题热度已经足够了,他没必要再特意用求婚去引人关注了。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这股热度保持下去。
南泽烨,你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文妤有气无力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