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未必真豪杰,无论是主战的二殿下,还是主和的太子殿下,往往都会把朝廷安危,东朝兴亡挂在嘴边上,谢某不敢否定两位殿下在这方面的考量,但是,但凡细想,都会知道,两位殿下不同的选择对他们自身的帮扶也是非同小可。”谢林夹杂着安慰地分析道:“太子殿下因身为王储,自然主和,不愿冒险,免得引火烧身将东朝处于动荡之中,自己这个王储之位也坐不稳。而二殿下,最受陛下看中的皇子,其野心昭昭自然免不了窥探太子之位,因此,一旦南岳之争可以有机会揽军功上身,便是将来有机会夺储极好的底气。”
听了谢林长长的劝导,沈万金略感欣慰起来:“听谢兄这么说,本王与两位皇兄的格局,想必也差不出多少呢!”
“所以,很多事情多想无益,只要是荣兄想做的事情,尽管按照计划行使便是,谢某定当全力配合!”
看着眼前好兄弟谢林坚定的样子,本来信心满满的沈万金却只觉一紧,但是,沈万金却也觉得此时计划已经走到最后一步,根本不是犹豫的时候,索性咬了咬牙:“那就,按原计划行事吧!”
……
次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对于最后一次对谢林的试探,穆秋采几乎是想了一整晚,将各种法子在脑袋里溜了一遍,最后决定,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来个最绝的!
一大早,将军府中冲进来一个大夏天却裹着厚厚斗篷的人。
“穆姑娘,您这又是要闹哪一出啊?将军现在正在会客,不能见您。”如今在将军府守门的家丁只要一见到穆秋采的身影,便立即如临大敌,
“会客?会什么客?”穆秋采抹了一把头顶上的汗珠:“不会还是那个沈万金吧?”
“穆姑娘真聪明,”家丁连忙回答道:“今天一大早沈公子便来了,说是找将军有要事相商,还特地嘱咐奴才,不能被人打扰,穆姑娘,不如您先去前厅等候?”
谁知,穆秋采完全没打算理会家丁满脸写着的为难:“要事相商?他沈万金能有什么要事?”
家丁一听这话,这姑奶奶是要继续硬闯的意思啊,一瞬间急出了满头大汗,比裹着披风的穆秋采更甚。
没错,穆秋采确实本想硬闯,因为此刻的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地见到谢林,但是,转念一想,此时在场的沈万金是什么人啊,那人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瘟神一样的存在啊,只要有他在,恐怕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不行,怕了怕了!
“那好吧,带我去前厅。”
“啊?”看到姑奶奶难得配合的样子,可怜的家丁还有些不适应。
“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好好好!”家丁立即领命,见好就收。
谢林书房里谈论要事的两人。
“荣兄昨天还说按计划行事,今天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谢林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