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言恒铄看都不看那文件一眼，反而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似是想从这张素净的面孔找出一丝破绽。
“喝多了看不清，你念给我听！”
对于他这种无理的要求，苏亦晓只是笑笑，拿起那份文件，像小时候读课文一样从头开始念起，声调也和电子音一样没什么感情。
言恒铄越听眉头越紧，等她读到第十九条的时候，终于爆发，“别念了，像念经一样头疼死了！”
“那么还请言总在这上面签个字，签过字后贫尼马上就走，绝不打扰您的雅兴。”苏亦晓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笑得浅然。
言恒铄从沙发里坐起，眸底被酒精染上猩红，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来，“如果我偏不签呢！”
“那么，言总就需要自己向父亲解释，为什么不肯签这个字。”
“你少拿爸来压我！”
在场的人把音乐停下，抱着看好戏的模样侧目着他们，都想看到言恒铄这位‘大嫂’如何下不来台，气氛一时尴尬。
果然，苏亦晓低下了头，明知他是在为难自己，又有些无奈地说，“那你到底想怎样？”
言恒铄瞬间轻笑出声，他以为自己剥开了苏亦晓那湖面般宁静的皮，像个游戏胜利的孩子，内心欣喜不已。
“你一声不响的来包厢找我，扰了我和朋友的兴致，罚你喝完这瓶酒，给我的朋友道歉！”他从冰块中拿出一瓶刚启开的香槟，放在那叠合同上。
“一滴不剩，我立刻签字。”
话语如刀锋在她心上浅浅的划着道子，她唇角的笑终于挂不住，看着那瓶香槟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好，我喝。”
喝到剩下个瓶底的分量时她停了下来，未饮下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入脖颈，脸颊红透诱人，清漾的眸子也里多了几丝迷茫。
言恒铄眼睁睁看着苏亦晓将那瓶香槟快速喝下，心里那份快感却消失无踪，脸色也越发阴沉，直到看见她脖颈间皮肤变得通红，连忙起身阻拦。
“够了，别喝了！”
苏亦晓有严重的酒精过敏，他一直都知道。
之前他也曾让她喝过酒，只是半杯啤酒就足以让她皮肤起红疹，最后整整擦了三天的药膏。
苏亦晓趁着自己尚且清醒，再次把合同递到他面前，杏眼微眯，泛着微醺酒气说道，“这回你肯签字了吧？”
言恒铄咬了咬牙，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抓住她手腕一翻，就看到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已经冒起了小小的红疹。
“苏亦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让我喝的……”苏亦晓之前喝下的酒精已经到了大脑皮层，反应意识都开始迟钝，绵软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委屈。
偏偏这难得的柔软让言恒铄心跳一漏，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命司机用最快速度送他们去市医院。
*
市医院急诊室外，言恒铄已经是第二次听医生叮嘱酒精过敏带来的危害，他想起上次承诺过医生不会再让她碰酒精，却没想到这次要更加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