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眼神,我却看出了宠溺和包庇。
“她砸你……”他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砸回去。”
我脑子嗡地一声,这烟灰缸是当初为了方便他过来,保姆准备的。
没想到现在却要用它来砸我。
我,不过是用沐浴液而已。
他现在要还我烟灰缸,不堪重负。
钟露露把烟灰缸拿过去,却放回了桌上。
“俢烨,没关系,她心里也一定不好过,才会动手打我,才会诬陷我。”
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一点点倾吐她的大度和懂事。
左俢烨嘴角勾上:“萧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没撒谎,便无罪,如果明天没有半点消息,跟露露道歉。”
四肢僵硬。
所以,这是给我机会?大恩大德?
“不用!”我浑身疲累,看向露露,“累么?我想休息了,要不把这里让给你们,我走……”
任何争执都是对精力的浪费。
可左俢烨连这个要求都不满足我。
他偏头点烟,只一个坐字,我便走不了了。
无言,直到左俢烨的助理来带露露回去。
她哭得无措,不想离家。
左俢烨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听话!”
在她转身之前,她看向我,只一眼却让我心里发出脆响。
这一下,我大概也明白了。
她在骗我。
那些所谓的记者,是她故意为之,她一定知道左修烨还会折回来。
所以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我的恶劣性格,暴露在左俢烨面前。
我成了暴虐不堪又谎话连篇的人。
天亮之后,应该不会有关于我的任何消息。
“在怕?”他坐到我旁边,“刚才动手的时候,没想过现在?”
见我没回答,他便指了指楼上:“去睡。”
……
躺在床上,终究困乏却无眠。
这夜发生的事,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好不容易长夜过去,漫漫无边。
天亮的过程很慢,我一夜没闭合的双眼干涩微疼。
楼下传来吵闹声的时候,还以为是神志不清。
结果吵闹声越发猛烈。
我瞬间惊醒,下床准备开门往楼下赶。
可有人先一步推门进来,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回床上。
抬头一下,正对上左俢烨的眼睛。
“待着别动!”
凭什么!
我表情漠然,四肢持续窜麻。
或者,我身体的不适感又开始乱窜,冷热骤替,似无药能医。
“下面发生了什么?”我忍着不适挺起腰,抓住他的胳膊。
他表情冷峻,没有丝毫愿意让我出去的意思。
楼下响动越来越大,我推开他想下楼,反而被他的更大力按住。
“我让你待着别动!听不懂?”
一向情绪不多的人,现在在我面前狂风暴雨。
嗯,这里只是我的住处,并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我没有发言权。
楼下的吵闹声越发杂乱聒噪,我却被左俢烨按着动弹不了。
直到,我听到有警察在极力阻止聒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