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她此刻的医术就是小儿过家家,哪能与太医相提并论。
说来讽刺,前世,她被永宁伯府打残扔到庄子上,竟在庄子里发现了一间密室,屋子里堆满了书籍,其中最多的就是医书。
在庄子上的那几年,她无日无夜地研读那些医书,并用自己的身体试针,终是练出了些许本事。
“玉翠,不要说了,帮我把大表哥抱到床上去!”
说罢,她起身伸出双手就要去捞轮椅上的云淮。
云淮耳根一红,一边咳一边看向云元川,咬牙道:“你来帮我!”
云元川没想到云淮居然会相信花如夏,急道:“大哥,别的事都能惯着她,你的病可不能由她胡闹!”
他知道花如夏会些三脚猫的医术,可云淮的病是长年的沉疴旧疾,太医都说这些年一定要仔细照看,否则会越来越糟。
他怎能相信花如夏能医得了云淮!
要是云淮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跟父亲交代!
听云淮的咳声未歇,花如夏将手指搭在云淮的手腕上,肉肉的脸庞上露出了格外严肃认真的表情。
“玉翠,去烧热水,让张叔到箱笼里取一匹干净的棉布!”
花如夏的声音不容质疑,看着这样雷厉风行的花如夏,房间里的众人都有些意外。
花如夏见云淮的印堂越来越黑,再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要去扒云淮的外衣。
云淮眉头跳了跳,俊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虚弱地道:“我自己来。”
花如夏却板着脸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动,我来!”
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小奶豹,凶凶萌萌,且不容置疑。
云淮一时间愣了神,衣裳瞬间被花如夏给扒开了,坦露出了半个胸膛。
大概因为常年的病痛,云淮的身子偏瘦,但并不是枯瘦如柴,非但如此,花如夏意外的发现云淮的身材是格外的引人入胜。
白皙的皮肤包裹着恰到好处的肌肉,宽宽的肩膀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么,花如夏觉着这具身子竟莫名有些眼熟,她不禁想起了前世逃离庄子的那一晚……
“咳咳咳……”
云淮的咳嗽声让花如夏回了神,想到自己竟然对着大表哥的身子发呆,她不由红了脸。
她不敢抬头去看云淮,迅速拿来了银针,娴熟地刺进了云淮身上的几处穴位。
待张叔拿来棉布,玉翠也端来了热水,花如夏将一块已经用热水反复浸泡过的棉布放到云淮嘴边,认真地说道:“咬着它。”
可云淮却是如同神庙里的雕像般地一动未动。
花如夏也未强求,二话不说将刀尖刺进了云淮的胸口。
“夏夏!”
瞧见花如夏这番动作,云元川和云老夫人都傻了,一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吐出来。
房顶上也传来了几声异响,云淮微不可查地摇了一下头,那声响才平息。
阿多看见这一幕险些晕了过去,他看着阿默,眼珠子不停的乱转,意思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