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于母冷哼了一声：“小桑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陆妄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时小桑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时小桑跟陆妄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陆妄回完于母话，开始哄时小桑：“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时小桑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陆妄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陆妄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时小桑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陆妄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时小桑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陆妄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时小桑跟陆妄，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时小桑有些排斥。
陆妄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时小桑太了解陆妄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陆妄就关上车窗，时小桑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