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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华收回手,冷笑着道:“自以为有点本事就敢在冥府里作威作福?高德俅,我告诉你,这里是冥府,还轮不到你来翻江倒海!”
“桑华!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生!我咒你永世孤独,痛失所爱!”
桑华反手在十八层内又布下了一层结界,身后,高公公尖锐的声音在黑暗中一圈圈回荡着,撞击在耳膜之上。他脚步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等他来到忘川河边,暴动的怨灵已经被众鬼役合力镇压下去了。他看了看垂手站在河边等待下一道命令的鬼役们,神色稍显柔和道:“大家辛苦了,都回去各司其职吧。”
众鬼役恭敬地应了声“是”,便各自散去了。黑白无常笑嘻嘻地凑上前来:“桑大人可是最近有什么喜事?话说的比以前多了啊。”
桑华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你们很闲?”
黑白无常讪笑着把头缩了回去:“忙、忙,我们很忙!”说罢,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他独自站在那儿,望着河水若有所思——他总觉得,空气中隐隐有一丝熟悉的气息,慕栖晴的气息。
“哟,桑大人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冥主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桑华转身,对着他行礼:“冥主大人。”
冥主摆摆手:“行了行了,别总摆这套虚礼了,起来吧。”
桑华掸掸衣角起身,问:“冥主大人从何处归来?”
冥主笑眯眯:“故友之处。”
“哦。”桑华淡淡点头,“方才十八层的恶鬼高德俅、忘川河怨灵同时暴动,属下与众人已将其镇压。”
“很好。”冥主拍拍他的肩,以示嘉许。
“那属下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冥主心情很好地在忘川河边坐下,随手扯落河边的曼珠沙华花瓣扔向因他的到来而风平浪静的河水之中。
“当日于属下之后故去的,应当有一位女子——慕国公主慕栖晴,为何属下来这里时并未见到她?”
“慕栖晴?”冥主手上动作不停,“本座记得她,她去投胎了。”
“是么?”桑华眯了眯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那为何属下未曾找到记载着她与属下阳寿几何的那本生死簿?”
“这个啊,”冥主露出一副不像是作伪的苦恼表情,“你来之前冥府着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东西都烧得七零八落,本座绞尽脑汁才复原出一小部分生死簿,其余的大部分都要重新做。说到这个本座也苦恼得很,若天帝问起来,本座还不知应当怎样应答,唉。”
桑华默默地点头,冥府中生死簿大量毁坏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冥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好了,本座回内殿了,本座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
桑华没有回答他。他目送着冥主的身影愈来愈小,垂眸继续思索刚刚想到的问题——在恶鬼与怨灵同时暴动的时候,那实力仅次于冥主的十殿阎罗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