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新 远深呼吸了两下：“小 辞，你要相信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但是你一开始就 应该看出来我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我不可能只喜欢你一个人，要不是后来你总是纠缠我，我也不会那 么对你，你自 己说说，除了那 件事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从来没有对你生 过气，你想要看日出我觉都 没睡连夜开车带你去泰山……但是你为什么就 这么狠，非得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说完了？”
聂新 远听他语气不善，禁不住一怔。
蒋辞随手拿了根烟点上：“事到如 今，你还是在为自 己的行为找借口 ，根本没意识到自 己错在哪儿。”
聂新 远否认道：“不，我知道自 己错了，所以 我来请求你的原谅。”
“这么说，”蒋辞吐出一口 烟圈，“你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我不该那 么对你，小 辞，你能不能原谅我？”
蒋辞突然冷笑一声，凉飕飕的语气透过听筒传过去，听得聂新 远头皮一麻。
“宴会上的丑闻被拍下来让所有人都 知道了你才来认错，我猜，是不是你家里也知道了，但是事情已经闹大了根本压不下去，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你才来找我。想着我可能会心软接受你的道歉，你又抛出了承认我这样一条在以 前的我看来十分具有诱惑力的条件，聂新 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蒋辞不留情面地一语道破，聂新 远张口 结舌，他额头上冷汗涔涔，呼吸粗重，简直如 坐针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让我猜猜，不会你们家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了吧？公司也……”
“不！不是……”聂新 远急切地否认。
这是蒋辞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慌乱没有风度的语气，但他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谈论下去，冷冷道：“我不会接受你任何道歉，你后悔不是因为对不起我而后悔，是因为自 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失感到后悔。你就 等着为自 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聂新 远喘气声都 不均匀了，隔着手机质问道：“小 辞，你为什么要这么狠？”
蒋辞已经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下午，他和楚***上了回南京的火车。
北川发 生 的事情都 和他们无关了。
如 之前所说，楚静在找到房子前都 寄住在蒋辞家里，蒋辞父母都 很欢迎他的到来，当天晚上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庆祝儿子回家，一家人吃了两个小 时才散场。
蒋母给楚静收拾了客房，就 在蒋辞隔壁，考虑到客人的身份，怕他不好意思与主人抢厕所，所以 客房里带有独立的卫生 间。
已经是十一月末的天气了，夜晚呵气成霜，楼外 面的院子里种 着一排香樟树，在幽静的夜里伸出细瘦的枯枝，夜空湛蓝碧透，零星几棵星子的倒影映在阳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