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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论是他想招揽我,还是变向监视我,在这个乱世,大树底下好乘凉。在找到回家的路以前,我就暂时卷入这场政治斗争中吧。就当是提前实习,谁叫我学的是外交这么变态的专业!
如果当时,我就能预见我们的未来,无论如何,即便是死,我也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路。
“即是如此,大哥受小弟一拜。”我双膝跪下,磕头。
欧阳致远笑道:“如此甚好,不过,绝不可如此草率1
说着,就咬破食指,一滴殷红的血滴入土中。指天起誓。
“皇天后土,今我欧阳致远与水凌宇在此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肝胆相照,不离不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苍天为证。”
这么变态?不会吧!还要滴血!!!我现在不是一点后悔,而是很后悔!
我只有硬着头皮,十分痛苦的用力一咬。蔼—痛、痛、痛!
“皇天后土,我水凌宇今日与欧阳致远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十分不厚道的省去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鬼才知道无悲城什么时候会玩完,我还想长命百岁!
“好,凌宇,为兄今年二十又六,贤弟……”
“十五。”我自然不能说自己二十岁了,天下间有哪一个成年男子长的如此矮小,声音清脆?!
“哈哈……凌宇正值妙龄,可有妻室?”欧阳大哥一脸兴味。我满头黑线,侧目见子砚满脸促狭的笑意。
“没有?我正有一远房表妹,品行……”
“大丈夫国未定,何以为家?”我适时的打断欧阳大哥的絮絮叨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欧阳致远定定的看着我,一双眼睛亮的仿佛可以穿透人的灵魂。他仰首而望苍穹,眼神飘渺而苍茫,长叹,“今紫荆帝荒诞之主,贪图安逸享乐,不问朝政。长乘王野心勃勃,手段毒辣,虽为兄有鸿图之志,却苦于无像凌宇这般的精明之人,时不我待!”
“凌宇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欧阳致远眼神炯炯,手微微颤抖,含有无法抑制的激动。子砚灼灼的眸子满是笑,那样的笑云淡风轻,却又蕴意悠长。
经过昨夜的一夜赶路,我们终于到了宣罗城。马车上,我一直趴在子砚身上呼呼大睡,反正,我现在是男人。
宣罗城乃紫云国西部之大城市。毫不夸张的说,从西域到紫云国的商品,有百分之八十都要经过宣罗城。
我掀开紫色的帷幔,好奇的望向外面的一切。
宣罗城河流众多,沿岸楼台水榭,飞檐舒翼。在两岸垂柳的掩映下蜿蜒连绵数十里,楼台背水一侧是宽阔平整的大街。两边错落设有坊间,叫卖声此起彼伏。
“快来看,上好的胭脂。”
“丝巾,西域的丝巾。”
“板栗,新炒好的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