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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雍点了点头,其实问题并非非常棘手,但在考虑到目前自己的实际情况以及决不能再引起秦广猜疑的前提之下,此事着实不是那么好办。
铜铃不由自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前皇后那么好的人,死了都不能入土,真是老天不长眼,陛下也是,还说什么效仿离朝以孝道治天下,却连自己儿子的一点尽孝之心都无法满足……”
他本是无意间发牢骚,但这话落在秦雍的耳中,却是让他精神一震。
铜铃扭头,忽然发现主人正目不转睛地将他盯着,联想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告罪道:“奴婢罪该万死!”
秦雍微微摇头道:“你并非有意,我也就不追究了,而且幸亏有你提醒我,才让我想到了对策,不过以后你说话还是要小心些,被我听去了倒没什么,但若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听到,小心祸从口出。”
“奴婢明白。”想起来刚才所言之语,铜铃也是一阵后怕。
“好了。你留在永顺宫,我现在要去一趟宣政殿,面见父皇。”秦雍说完,便离开了永顺宫,直接朝宣政殿而去,这个时候,宣政殿内应该只有父皇一个人在批阅奏章,正是最佳时机。
……
……
凤仪宫坐落在后宫西苑,在西苑之中,规模仅次于太后居住的慈安宫。
此刻凤仪宫内,十皇子秦凤躺在那张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并排入睡的凤榻之上,正在接受太医令殷湘春的诊治。
殷湘春今年已经年逾花甲,从北朝时期就担任了太医院的太医令,始帝建立离阳王朝之后又追随始帝继续做太医令,论医术仁心在天下名医之中也算是一位大家,本来到了这个年纪,他已经不在坐诊太医院,更不应该负责皇子们的诊疗,但此番毕竟是始帝亲自下旨相邀,哪怕老太医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也要前来。
“娘娘,十皇子并无大碍,脸上的伤基本都是一些皮外伤,臣已经开了祛痛化瘀的药物,不久便能恢复如初。”
仔细看过十皇子的伤势后,老太医颤颤巍巍起身,对着身后一位身着大红宫装,艳丽非凡却又不失尊贵的女子缓缓禀报道。
“有劳殷老太医了。”大红宫装女子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依旧在床上哼哼唧唧喊痛的十皇子秦凤,一张俏脸便是微微阴沉下来。
今早,天还没亮,秦凤就跑了过来,一见到自己就哭着说自己昨夜被人打了。
她向来最疼爱这个小儿子,一看到他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当时就心疼的不得了,一边抱着儿子安慰,一边问道:“凤儿,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皇宫大内殴打皇子,不想活了吗?”
秦凤便将昨夜在宴会上被秦雍打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她更加火冒三丈!
秦雍?就那个三年前被废掉了太子之位,直到昨天才回来的废物大皇子?竟然敢打她儿子?